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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一级拖延症患者,不入流填翻产出选手

山海间(19)花开两朵 — 所爱隔山海系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章写的有点乱,就当做事过水的章节吧。

友情提示:记住那个撞到的人,记住那个唱曲的声音。


(19)花开两朵

羽然醒来后只消得两天,便已经无了大碍,整个人看着一点不像是在大火里面死里逃生,又睡了好几天的人,虽然她本人对那场大火并无一点印象,也体验不到具体的危险,不过从众人口中还是能多少听得一些,那一定是九死一生的状态,不过嘛,她觉得自己运气是极好的,又加上比较乐观,觉得事情都过去了,就没必要在念叨着,这不,呆了两天就闲不住了,闹着要出去玩,理由是他们再等等就要离开天启了,再不出去玩,就没机会了。

阿苏勒自从羽然醒来后对羽然基本上是百依百顺,并且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自己一个疏忽,羽然再次出事,但是对于羽然想要出去玩他是不赞同的,因为那场大火最后的主使还没有露面,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对他动手,按理说是冲着他来的,也许他应该远离羽然才对,但是他恐惧,他怕那个幕后之人把手脚再次动到羽然身上,再来一次,他一定会疯的。

“阿苏勒,你就让我出去嘛~真的好无聊啊~我都要发霉了。”羽然拽着阿苏勒的袖子撒娇。

“羽然,你身体还没好。”阿苏勒耐心的劝说。

“我已经好了,不信你看,”羽然说着在阿苏勒面前转了个圈,证明她已经没事了,但是阿苏勒已久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同意她出去。

“阿苏勒~~”羽然拖长了声音,软绵绵的声音缠绵娇媚,惹的人心痒痒。

“好了,”宫羽衣从拐角处走过来打断了羽然的撒娇,“没个正经样子。”她没好气的看着羽然。

羽然俏皮的吐吐舌头,“姑姑。”

“国师大人。”阿苏勒连忙行礼。

“世子,”宫羽衣在庭院花树下的桌边坐下,为自己到了一杯热茶,端起小酌了一口,眼睫遮掩住了眼睛的思绪,轻轻开口,“我倒是觉得,世子该带羽然出去走走,毕竟......”她放下茶杯,抬起头,看向阿苏勒,“主动出击总是好过被动防范,世子你说对吧?”

“嗯......”阿苏勒思索了片刻,瞬间明白宫羽衣的意思,“国师大人说的是,是归尘多虑了。”两个人视线相对的瞬间,交换了各自的心里看法,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向来无需表达太多。

 

“清秋节都过去了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热闹啊。”羽然甩着身上的衣带,一路东瞧瞧西逛逛,蹦蹦跳跳的,跟个兔子似的。

“哎,你怎么跟个兔子似的,半刻也不停歇的。”赢玉走在她背后,翻了个白眼说道。

“什么?”羽然没听清楚赢玉的话,回头问道,“阿玉儿,你刚说什么?兔子?”“没什么,我说世子妃你看着点路,别跟人撞上了......小心!”赢玉的话音未落,砰 —— 一声,羽然跟人撞在了一起,阿苏勒从后面连忙疾走两步,扶住了她的身体,“没事吧?”然后担忧的上下打量着她。

“我没事。”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扭头向和自己撞在一起的人急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伤到你吧?”

“姑娘客气了,我并无大碍,倒是姑娘,不知有没有伤到?”好听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羽然抬头一看,与自己撞在一起的人竟是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比阿苏勒长了几岁,模样倒是和阿苏勒如出一辙的好看。

“我没事。”羽然摇摇头,“若无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男子笑着抱拳点了下头,便离开了,一场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哎,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很好看?”赢玉撞撞羽然的肩膀,声音带着调侃的笑问,“我看你都看呆了。”

“是挺好看的。”羽然嚼着刚买的酥糖。

“啧,这么直白,不怕世子生气啊。”赢玉笑的不怀好意,加大了声音,故意让后面和姬野走在一起的阿苏勒听到,“你可是世子妃啊,当着世子的面夸别的男人好看。”

“哪有什么,”羽然咽下刚塞到嘴里的酥糖,“这叫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一切美的事物无关性别与否,哎,你这种只会舞刀弄枪的不懂风雅的人不会懂的。”羽然笑嘻嘻的回怼赢玉。

“是是是,我是个粗人,没有世子妃你雅俗共赏。”赢玉没好气的说道。

“阿苏勒!姬野,你们走快点,我看到前面有个戏楼,我们去听曲儿啊。”羽然突然瞧见不远处的的二层临街而落的楼阁,门外挂起的匾额上写着鎏金的大字:梨园。

 

“哇,这里面好大啊!”羽然一进去楼内,便发出赞叹的声音,“果然是帝都,听曲儿的地方都这么豪华,不知道这里面唱曲儿的有没有烫沽亭的师傅好听。”羽然兴致勃勃的拉着他们在前排的一处视野极佳的空位坐下,立马便有小二模样打扮的人上来问话。

“几位赶巧了,正好咱梨园今天新台柱第一天登台,表演过后有谢幕环节,刚好能看的咱当家台柱的样貌,这可不得多见啊。”小二热情的招待着。

“新台柱?”羽然感兴趣的问。“难道还有旧台柱?”

“嗨,那可不,也不能说旧台柱,这么说吧,新台柱是咱掌柜的花重金从别的班子挖过来的,身段唱腔那叫一个好,当然咱家以前的台柱也是响当当的名角,这不新来的总要多露露脸不是?”小二一边斟茶一边笑着解释。

“那倒也是,”羽然磕着瓜子点头。

“请问今日唱的可是什么?”阿苏勒礼貌的询问。

“这位公子可问对了,今日咱们梨园的曲目是《牡丹亭》,这可是咱家两位花旦的拿手曲目。”小二利落的将温好的酒给他们放在桌上,“四位,您先喝点小酒,稍等着,小的就先退下了。”然后稽首作揖便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等了大约有两刻钟后,戏台的帷幕后传来丝竹管弦的乐器声,大厅内嘈杂的人声一下淡去,“嫋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一道清亮又妩媚慵懒的声线自幕后想起,瞬间抓住人耳,大幕缓缓拉开。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后面唱了些什么阿苏勒不记得,他只记得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直到散场,他们与姬野赢玉分开各自离去的时候,这句话都在他的脑海里回荡,这场戏好像他和羽然的缩影,虽然故事不对,人物不对,却唱出了他的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就是他对羽然的感情啊,一句话道尽了千言万语。

“阿苏勒,”羽然的声音在寂静的月色下响起,“你说真的有这种感情吗?为情而死,为情而生。”声音有些飘忽,就像天空的月色一样。

“大概,是有的。”阿苏勒轻声回答。

“真的吗?”羽然突然停下了脚步,仰首望着阿苏勒的容颜。

“真的。”阿苏勒微微俯首瞧着羽然的双瞳,眼睛里满是肯定和许诺,他懂的羽然话中的意思,也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阿苏勒今日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衫,绣着淡淡的青丝线花纹,在月色下静静的伫立,仿佛满身都是月的光辉,夜空中闪烁的星子暧昧的落在他的身上,清冷柔和,寂寂如同月华般温润。

阿苏勒好笑的瞧着羽然痴痴的模样,颔首在她眉心落下一枚轻吻,而后辗转向下,落在她的唇畔间,将她拢在怀里,就这么互相拥抱着,四唇相贴,末了,阿苏勒松开羽然的双唇,轻声喟叹一声:“羽然,那只是戏而已,别想太多。”他伸出手,将她被夜风吹散的长发细细的拢在一起别在而后,牵着她的手踏着月色慢慢往驿馆走去。

 

深夜,驿馆的人都熟睡了,吱呀一声轻响,羽然推开了阿苏勒房间的门,轻轻的走到他的床边瞧着熟睡的阿苏勒,而后伸出手隔空描摹着他的容颜,阿苏勒的唇角在睡梦中都微微轻扬,白日里那双睁开时如同星辰般深邃的眼里总是蕴藏了浓到遮不住的宠溺和爱意,此时轻轻的比起,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显得那般的安静,那张比女子还清隽的脸庞,一笔一划都是精心雕琢的上好的杰作,眉目如同色彩晕染上佳的山水墨画,又带着远山重峦的雾气,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温山软水。

这是阿苏勒,是她爱的人,也是爱她的人,真好,至少我们是互相喜欢的,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羽然心想,眼里盈满了喜悦,而后渐渐的散去,蒙上了一层雾霭,唇齿轻轻掀动了几下,最后在阿苏勒的唇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细细的替他拢了下被子,阖上门离开。

羽然关上门的刹那,并不知道她认为熟睡的人瞬间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阿苏勒睁开双眼,那双总是带着深刻宠溺爱意和笑意的眼眸此刻已不见,端的是一片冷静,甚至还有一丝冷漠,最后爬上了一丝哀伤,最终归于平静。

他听到了羽然在她耳边轻声说的话,她说:

阿苏勒,我愿你从今往后,昼夜如斯,光明傍身,纵有万千迷雾,风霜雨雪,亦如陌上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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