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

国家一级拖延症患者,不入流填翻产出选手

尘羽 - 孕期记事录 (三)

:假设羽然怀孕了

:瞎几把写

:好玩的孕期梗可以告诉我

: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如果喜欢,请帮忙点下小心心,谢谢~爱你们(づ ̄3 ̄)づ╭❤~

(三)

羽然怀孕的第三个月正是六月份,如果这个时候还在东陆,南淮这个季节一定是黛色浅深山远近,碧烟浓淡树高低,花外飞鸟微声啼,竹边人语日光闲,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清泉飞流,异树杂华,回映之处,难藏芬奇。

只不过自从羽然跟随阿苏勒回到青阳,一晃眼两三年过去了,中途却再是没有回过南淮一次。

阿苏勒最近发现一件事,他的小妻子每天一大早坐在大帐外的山坡上望着远方发呆。

“羽然,”阿苏勒将手中的狐裘披风披在羽然的身上,在她旁边坐下将她拥在怀里,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顶的发髻,“在看什么?日出吗?”他嗓音带笑,抓过她的手捂在手心中,入手的凉意令他有些皱眉。

“今日不用去议事吗?”羽然靠在阿苏勒的胸膛上,没有回头,“今日的草似乎又绿了一些。”前言不搭后语,令人猜不透她的话中含义。

“晚些时候再去。”两人相拥着眺望远方初升的太阳,渐渐驱散夜晚最后的颜色,将天地照的一片透亮。

“阿苏勒?”“嗯?怎么了羽然?”

“没事,”羽然顿了顿,“你该去议事了。”她笑着仰起头。

“嗯,”阿苏勒站起身将羽然也扶起,将被风吹散的头发轻轻的别回她的耳朵后面,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在额间,“早些回去,草原的清晨不比东陆。”而后蹲下身体,侧着脸贴着羽然的小腹,“阿爸走啦,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羽然噗嗤轻笑出声,伸手推着阿苏勒的脑袋,“才三个月,它听不到你说什么,傻乎乎的,快走快走。”然后推搡着他,“铁颜铁叶在等你了。”

阿苏勒握了下羽然的双手,笑着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开,转身的瞬间,眉眼立刻沉了下来。

 

“大君,您今日似乎有些不开心?”心直口快的铁叶张嘴就问,然后挨了自己哥哥一个拐子,铁颜怒视自己的弟弟,你怎么这么多嘴,大君的事情是你能够妄议的吗?

“你们说,羽然最近为什么不高兴?”阿苏勒突然问道。

“啊?”铁颜铁叶正在眼神交流突然被问话有些愣怔,“大阏氏吗?”两人有些面面相觑。

“嗯,”阿苏勒垂着眼轻声说着最近羽然怪异的情形。“她今日还突然说了一句,草似乎又绿了一些。”

“这......”铁颜有些踌躇,小心翼翼的说:“大阏氏会不会想家了?”

“家?”阿苏勒有些微楞,不知道铁颜为什么会这么说。

“前几日我碰见大阏氏,阏氏问我最近有没有外部的商队来......我就多嘴问了一句大阏氏是有什么东西要采买,可以直接告诉身边的侍女,然后阏氏就笑着跟我说没什么......”他瞧了眼大君的脸色,有些瞅踌躇,“所以,我猜想大阏氏是不是想家了。”

阿苏勒顿时有些明悟,怪不得羽然最近突然吩咐人做了好些南淮的点心吃食,他也没觉得意外,毕竟之前羽然有时候也会吩咐做一些东陆的点心来解解馋,她也爱吃这些东西,这么一想突然有些头绪,羽然并不是娇惯的性子,青阳本身就不怎么盛产那些做精致差点的原料,自羽然来到青阳都是吃的青阳的吃食,只有太馋了才会让人做一些,再加之她最近望着远方发呆,他也以为是因为怀孕被自己禁锢不能出去玩,而闷的,并未往其他的地方想,现在看来......自己到底是忽略了她的心思。

 

北都城。

“大阏氏呢?”阿苏勒解下披风,问着营帐门口的守卫。

“大君,”守卫行礼,“大阏氏在账内。”阿苏勒掀开账帘,“羽然?”没有人回应,待进到内室之后,发现羽然坐在塌边看着一本书发呆,便伸手拿过合上,书面上写着烫金的字体:蔷薇百战录。

“阿苏勒,你回来了啊?”羽然这才回过神。

“羽然,你想回南淮看看吗?”阿苏勒突然问道,抬眼看着羽然的面容,最近有些瘦了。

“南淮?”羽然突然一愣,“怎么突然这么问?”

“对不起,羽然。”阿苏勒伸手抱过羽然的身体,拢在怀里,“最近一直忽略了你,我答应要照顾好你,却没能做到,连你想家了,都没猜到。”

羽然伸出手环抱住阿苏勒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衣领上厚厚的绒毛刺的她的脸有些微痒,可阿苏勒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有些眼睛酸涩,“没有的事,我没有想家,再说了下唐已经没有了,我哪里还来得家,我的家在青州,在齐格林,可是它太远了。”她嗓音带笑,却有些沉闷。

“羽然,”阿苏勒抬起羽然的头,温和的眉眼之间仿佛有山峦叠嶂,又如晕染上好的工笔水墨画,认真的看着羽然,“你有家,青阳就是你的家,下唐没了,南淮还在,虽然物是人非,可它永远是你的南淮,是我们的南淮,如果你想它了,我们就回去看看。”

一句话让羽然眼底积蕴已久的雾气潸然落下,“阿苏勒,我想南淮了,我想姑姑了,我这些天无时无刻不想它,可是我回不去了啊。”

“羽然,”阿苏勒俯身吻去她脸上的泪花,低声说道:“回的去,想回去就回的去,等过几个月,生完孩子我就带你和他回南淮,去看看他阿妈长大的那个人杰地灵的毓秀之地,告诉他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然后我们再去青州,看姑姑,姑姑一定很高兴看到你回去。”

“阿苏勒......”羽然仰头看着阿苏勒那张温山软水一样的清隽的脸上满是心疼,心里不禁有些自责,他每日处理事务那么累,自己却还要给他添麻烦,“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事的,”阿苏勒安慰亲吻羽然的额头,“之前大合萨曾告诉我要多注意下你,说是怀孕期间你得情绪可能会有些不稳定,是我忽略了。”

“阿苏勒,我真的可以回南淮,回青州吗?”羽然又将脸埋入他的胸膛,闷闷的问。

“可以的,我保证。”阿苏勒沉声回答。

“我想喝南淮月。”

“好,等你生完孩子想喝多少我陪你。”

“我现在就想喝,我知道你之前偷偷背着我藏了好几坛。”

“不行,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饮酒。”

“就一口~”

“一滴都不行。”

......落日的余晖笼罩着草原,放牧一天的牧民赶着牛羊马儿慢悠悠的迎着四起的青烟哼着歌儿回家,家里有做好的饭菜,还有温的正好的马奶酒,这就是家的温暖。

 

阿苏勒,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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